宝贝们,简介

【卯友】糖心

污力涛滔:

大云云:







郭得友起身,拖着酸软的腰肢走进浴室,洗漱完出来,卧室已经被收拾妥当,那日他穿来的衣服也都打理好、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尾。郭得友不禁对丁家下人的效率万分钦佩。


拿过外套来裹在身上,郭得友直接就翻了个白眼,这外套就像浸过松油一样,散发着厚重的松木香,年深日久的草药味儿都被盖的严严实实,合着他这不是裹了件外套,他这是裹了丁大少爷在身上。


‘叩叩’敲门声响起,缓了三秒,就听外面的人带着敬意规矩的问话:“少夫人,少爷临去商会时吩咐咱们说,若您起了,隔上一刻钟便过来侍候您用早点,这会儿就端上来吗?”


郭得友最不习惯这个,让他在这儿被一群下人围着饭来张口,还不如去龙王庙巷子口呼噜呼噜喝上一碗豆腐脑来的自在。“多谢,不必麻烦了,我过会儿就要回龙王庙去。”


“怎么不等我一起?”说话声音刚落,丁卯就推门进来了。进了屋就直直的朝着郭得友走过去,把人搂在怀里,凑近颈间轻嗅磨蹭。


“起开,别粘粘糊糊的。”郭得友推了一下,丁卯才顺势站直了身子,“不是去商会了吗?”


“今日要回去给师傅磕头,两相比较,商会的事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了。”


郭得友’切’了一声,“别跟我这儿使劲,拿好话哄师傅去。”


丁卯也不跟郭得友斗嘴,只是轻轻牵起郭得友的左手,拉着人向外走。出了卧室,却被郭得友拽了一下,停了下来,“怎么了?”


“咱俩先去祠堂吧,给你爹磕头上香,还有胡叔,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的,也要行礼的…唔…”


郭得友还没说完,就被丁卯按住后脑吻了上来,使劲儿的嘬着嘴唇的亲,恨不得把他吸进去一般。郭得友上不来气,踢了丁卯小腿一下,丁卯才罢休。去祠堂磕了头,上了香,郭得友也没矫情,大大方方的对着丁义秋的遗像牌位叫了声“爹”。


丁卯从拜完丁义秋,就执意牵着郭得友的手,上了车,一路开到龙王庙,都没有松开。


到了龙王庙门口,郭得友心里反倒忐忑起来,他跟丁卯可以算得上私定终身,一个omega无名无份的让人给标记了,也不知道师傅是会打断自己的腿还是丁卯的腿。


丁卯倒是摸清了郭得友的想法,拉着的手改为十指相扣,又握的紧了紧,才说“师傅舍不得打你,要打也是打我,但总也不会揍的太狠,不能让你守寡不是?”


丁卯说句玩笑话,倒是让郭得友放松不少,嗔了一句“闭上你的乌鸦嘴。”就随着丁卯下车了。


龙王庙门口聚了不少好信儿的,一见两个人扯着手,就开始指指点点,说些难听的话。好在郭得友虽在意老河神的态度,旁的人却是不入眼的,丁卯只在意郭得友,所以两人面色都没变,不理不睬的态度到让有些人没趣起来。


突然人群的喧哗声大了起来,郭得友纳闷,往巷子口一看,竟是鱼四带着一众码头的下人,抬着十几个大红绸子盖着的箱子,往龙王庙这走来。鱼四见丁卯和郭得友已经在门前站着,忙跑了几步,又回头催着伙计们手脚快些,这些个箱子倒是比人先进了龙王庙。


丁卯等下人们把东西都送进去,规整好,才对不知说什么的郭得友笑了笑,“我本是打定主意在年前找人说媒,正经的走一遍三书六礼,迎你过门。可那日事出突然,也只好捏在这一天办了。”


“你…你说…”


丁卯见郭得友惊讶的样子,心里隐隐有点委屈,自己这些年如痴如醉的爱恋,对方竟一丁点儿都没有感觉到。于是,盯着郭得友的眼睛说“是啊,我早就动了娶你的心思!”


郭得友脸上有点发烧,面色却不显,被丁卯看的实在臊的慌,才催促说“咱们进去吧,再晚些时候就不像话了。”


两人进了龙王庙,老河神郭淳就在院子中央,坐在丁卯送的那把椅子上,伍河队的人都在,僵硬的站在一边,倒是顾影母女很是不拿自己当外人,尤其是老神婆,对着聘礼咂巴的嘴滋滋响。


丁卯和郭得友上前,两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郭淳面前,郭淳拿出烟杆,对着丁卯牵着郭得友的手就敲了下去,“撒开!”


郭得友见丁卯手背立时肿了一块,知道师傅动了真格,想出言维护,被丁卯拦了下来。丁卯将双手掌心朝上并拢,举过头顶呈在郭淳面前,郭淳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,又拿烟杆狠敲了三下。


皮肉收到击打发出的闷响,让郭得友心焦的泛起疼来,郭淳刚收回烟杆,他就立刻握着丁卯的手查看,郭淳’哼’了一声,他才回过神来,跟丁卯交换了眼色,一齐磕头,头触地,丁卯刚要直起身子,就被郭得友拉住,丁卯没来得及弄清原由,后脑就一痛。


郭淳俯下身子从郭得友的发辫和丁卯的后脑各揪了一根头发,老河神扎纸编绳的手艺最巧,手指翻飞几下就将二人的头发细细的扎成结,装进一个红色的小荷包里,这才让丁卯和郭得友直起身子来。

“我知道你对郭得友是真心,这次事出有因,你这样做确实可以谅解。但是,郭得友也确实受了委屈!你挨这几下也理所应当。”郭淳说’委屈’时,眼睛朝大门外若有似无的瞟了一下,丁卯会意,心知那日主动放出的流言虽传的快,能达到他的目的,也确实做的不妥,立刻接过话来说“只要您允了婚事,郭得友便是我丁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,漕运商会的会长夫人,我丁卯立誓,决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。”


丁卯声量故意提高,这龙王庙内外的人都听的真切,郭淳这才满意,喝了郭得友敬上的茶水,伸手将荷包给丁卯戴上,让两人站起身来,顾影立刻上前去缠着丁卯给改口钱。


郭得友回了句“财迷”就回身掏丁卯的口袋,拿了钱出来派红包。漕运的下人们也过来说了些吉利话,郭得友也乐呵呵的给钱,只到了鱼四的时候,郭得友才让对方稍等,自己回了趟房间,取了十六个大洋,规规矩矩的拿红纸包了,才拿给鱼四。“鱼四哥,丁卯年轻气盛,又爱玩洋鬼子那套,让你多费心了。”


鱼四先是一愣,然后恭敬的接过红包,好像忽然明白了,少爷为何这样执着于眼前这人。


郭得友这边打点漕运的人,丁卯自然也要打点伍河捞尸队的人,铁牛、泥鳅他们也不是计较的,没有那些弯弯绕绕。郭得友成亲,他们打心底里高兴,至于被瞒着性别的事儿,过了就不在意了,这队上又有哪个没受过郭得友的恩呢。


跑江湖的,恩情比命都贵重,旁的也就微不足道了。


丁卯知道这捞尸队还要有郭得友带着,这河里很多地方,只有他一个人能下去。况且,郭得友也不是能拴在家里的人。私心再作祟,他也不愿郭得友不开心。“等我们俩的事儿办完了,郭得友回了队上,还要劳烦诸位多照顾。”


这话倒是叫捞尸队的人吃了一惊,alpha肯放omega出门就不错了,更别说放出来工作,还像他们这样脱衣服下水的。


老河神在一边听的真切,吧嗒了两下嘴,舒坦的往椅子上一歪,享受这股热闹气儿。龙王庙门口一个着黑衣的身影一闪而过,谁也没有注意到。


这边行完礼,按郭得友的意思,在登瀛楼摆上席子,大家伙儿凑一桌高高兴兴吃个饭也就完活了。可这消息早就传了出去,登瀛楼的席子才摆上,好些商界的老板就带了贺礼匆匆赶来,丁卯也不好不招待,这席子加了一桌又一桌。好在登瀛楼的掌柜会做生意,料定这漕运的喜事儿肯定不会一桌了事,就给丁卯包了场,免了不少尴尬。


郭得友不喜这些虚头巴脑的应酬,躲回自己人那一桌大快朵颐起来。没一会儿肖兰兰也到了,在郭得友边上寻了个空坐下,“恭喜你们了,早日添个皮实的小土豆娃娃,我也好稀罕稀罕。”


郭得友一口肘子没咽下去噎的够呛,忙灌了一杯水,“小土豆?这都什么没头没脑的,别瞎说啊!”


“孩子都要取个接地气儿的名字,你的娃娃,肯定像个小土豆一样可爱”肖兰兰觉得逗弄郭得友总是特别有趣,笑眯眯的夹了个小土豆在郭得友眼前晃了一圈,才放进嘴里。


郭得友最怕肖兰兰,他辩不过的人没几个,肖兰兰排在榜首。所以也就不再搭话,任肖兰兰自己得了趣,自然就放过他了。


酒宴到了天色微暗就结束了,丁会长的洞房哪有人敢闹,老河神的烟杆子在桌子上磕一磕,最后几个趁着机会攀谈生意的也识相的告退了。


漕运商会会长的婚礼,也就这样由意外促成,平地惊雷一般,炸出了津城人好一阵子的谈资。


晚上自然不能再回龙王庙,想着以后总要与师傅分开的日子多,郭得友又有些别扭着不高兴。丁卯洗去一身的酒气,脱了浴袍就钻进被窝,从后面抱住郭得友,知他心里堵,轻轻亲了亲耳后和后颈,“你若想师傅,我就陪你常回去住。只是虽然我庙里的房间还在,你却再不能跟我分房睡了。”


丁卯说到后面一句,语气里全是愉悦和满足。郭得友被哄的心里顺畅了很多,沉思了一会儿,转过身去盯着丁卯问“咱俩都成了亲了,你说说,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又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思?”


丁卯倒是没想到郭得友突然来这么一问,回答起来却很是认真,“你救我上岸那一晚我就识出了。后来你到丁家,为查清真相点了烟晕在地上…我最初并说不准自己的心思,直到那次在医院,连化青在我面前向你示好,他隔着断墙堆看你的眼神…你又偏要问我那人是谁,我嫉妒的要命,又急的要命,怕你看上他,甚至还庆幸自己受了伤,让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身上。”丁卯拿下巴抵着郭得友的额头,把人搂紧了些,事到如今,连化青还是能勾起他的负面情绪,“在医院醒过来,看到你,我就知道,我喜欢你。既已有心思,想娶你过门也就理所当然了。那你呢?我那样强迫你,为何又接受了?”


丁卯了解郭得友,若是没有一点心意,哪怕标记了也会闹的天翻地覆,决不会让他得逞。可深陷感情的人都好似少了自信,总要捕风捉影的证实,才能心安。


“我困了,睡吧。”郭得友甩下这句话,就闭上眼不理人。


丁卯有些失望,可心尖儿上的人在怀里,已足够他欢心,给郭得友紧紧被子,也闭上眼睛准备休息。在入睡前,感觉到怀里的人缓缓伸出手搭在自己腰上,回搂着,丁卯勾起嘴角,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安宁了。



(下次更文预计周日或下周一;⚠️再甜一会儿,再开个车,就要开虐了,结局当然He)

》》》郭得友从没想到,成了亲的丁卯会成为这样惹人喜欢的粘人精。丁卯也没有想到,成了亲的郭得友特有的温柔能将人溺毙其中,甘心情愿。《《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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